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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ikTok，抖音的海外版应用，或许是过去几年全世界最成功的社交媒体App。光是2022年，TikTok下载次数就超过6亿，是去年全球下载次数最多的中国软件。美国沃克斯新闻网的报道则指出，美国超过2/3的青少年使用这款应用程序，30岁以下年轻人用户的比例要高于Instagram、Twitter、YouTube等社交媒体平台。而在去年年底的美国中期选举中，TikTok是选举团体接触年轻选民的有效途径。图源：新华社
树大招风，TikTok在美西方世界的狂飙突进，也让它成了某些人的眼中钉、肉中刺。据报道，美国国会众议院外交委员会当地时间3月1日通过了一项法案，授权美国总统拜登全面禁止短视频社交媒体TikTok用于美国所有设备。7日，美国参议院12名议员又联合提出一项法案，要求美国政府调查来自中国、俄罗斯等国家的科技产品，包括社交App等。在此前后，欧盟、英国、加拿大等国家也都出台了针对TikTok的禁令。这些法案一旦成行，TikTok或将从美国乃至整个西方世界彻底消失。TikTok为什么让他们如此害怕？
美西方国家对TikTok的恨意由来已久，其中尤以美国为甚。早在2020年8月，当时的特朗普政府就以“维护美国国家安全”为名发布行政命令，准备在45天后禁止任何美国个人或实体与TikTok及其母公司“字节跳动”进行任何交易。同时，美国的政治精英、新闻媒体、商业巨头轮番上阵，不断为TikTok会危害国家安全的论调造势。Facebook公司CEO扎克伯格就在多个场合公开宣称TikTok会对美国价值观和技术主导地位构成威胁，他将自家Facebook与TikTok的竞争视作中美之间的网络军备竞赛。虽然历经数月拉锯，这一封禁行动随着拜登政府于2021年6月9日签署的撤销行政令而宣告失败，但万万没想到的是，美国的新一轮封禁如今又卷土重来，再次将TikTok推上风口浪尖。去年12月，美国国会投票决定禁止联邦雇员在政府拥有的设备上使用TikTok，并给拜登政府60天时间来发布机构指令。今年2月27日，美国白宫要求政府机构于30天内确保在其联邦设备和系统上禁用TikTok。直到最近接连的监管风暴，对TikTok的封杀范围终于从政府内部推向全社会。树欲静而风不止，一浪高过一浪的“江湖追杀令”，似乎不把TikTok“赶尽杀绝”不罢休。从今年3月的这项法案看，如果美国政府认定TikTok及其母公司“可能故意将用户数据移交给为中国政府工作或受其影响的任何外国人”，拜登需要对这些公司实施惩罚措施。由此可以看出，数据和信息安全再次成为封杀借口。但仔细思索之后不难发现，美国政府的所谓安全风险统统站不住脚。比如，所谓的“TikTok过度收集了用户数据”。根据数据研究团体“公民实验室”的一项调查结论显示，TikTok收集使用数据从而跟踪用户行为的模式和其他流行的社交媒体App没有任何不同。有英国学者表示，如果美国的TikTok禁令是基于数据泄露，那么首当其冲需要被政府部门卸载的应该是Facebook和WhatsApp，它们违规采集数据的行为才是实锤，并且多次遭到官方处罚。比如，“TikTok会被中国政府用来监视用户”。根据TikTok官方信息，相关用户数据都保存在美国和新加坡的服务器，从没有储存在中国境内。还有，“TikTok会被用作洗脑工具”。同样是“公民实验室”的研究显示，除了那些在所有社交平台都需要处理的敏感有害信息外，TikTok不做其他明显的内容审查。甚至还有人将美国对TikTok的封杀与当年谷歌退出中国混为一谈。对此，原谷歌大中华区总裁李开复早有表态。他表示，中国对于想进入中国的外国互联网公司需要如何符合法律法规，描述得非常清楚，当年正是谷歌不愿意遵守才决定退出。而美国对TikTok的控诉没有任何证据。美方“歇斯底里”式的封杀，在西方世界同样引发了不小争议。就连BBC都看不下去了，将美国政府对TikTok的封杀和对华为的绞杀相提并论，认为二者都来源于一种“理论上的恐惧”。
在美国加利福尼亚州拍摄的TikTok公司标志 图源：新华社
历史曾无数次证明，那些率先在生产力发展取得突破、生产关系发生变革的国家，往往能在国际社会中获得关键性优势，进而在国际竞争中占得先机。经过多年的探索与布局，中国在数字经济领域取得了许多举世瞩目的成绩，部分企业在5G、互联网创新能力发展等方面占据到了全球领先地位。然而，从美西方国家霸权主义安全观的视角看，中国的成功无疑将削弱他们在全世界的影响力和利益。中国的崛起正是导致这种“理论上的恐惧”的重要原因。这也解释了为什么在过去几年，一旦中国在哪些方面取得了一定的全球性优势，都将遭到美西方国家的厌恶与打压。特别是在高端技术领域，美国政府一方面宣称自己是全球最开放的市场，另一方面为了维护自身优势或霸权，屡屡以国家安全为名在关键领域选择“脱钩”，对中国企业进行“精准打击”。这种“小院高墙”式的打法已然多次上演。这一点，从“中兴”到“华为”再到“TikTok”，无不如此。因此，BBC的阐释深中肯綮，在中美战略博弈大背景之下，美国政府对于中国科技公司的打压已经成为其对华遏制的重要手段。这其中既有与中国企业争夺经济利益的目的，也有遏制中国高新技术发展，维持自身科技与金融霸权的考量。TikTok与中兴、华为等有着相似之处，却又大不相同。不同之处在于，TikTok不仅是一家网络科技公司，更是一个内容传播平台，围绕它展开的斗争同时也是两种话语权的斗争。正如美国学者约翰·耶马在其《世界的美国化》中指出，美国真正的武器是好莱坞的电影业、麦迪逊大街的形象设计厂和马特尔公司、可口可乐公司的生产线。这些“武器”在攻城略地中所向披靡，美国得以构建起媒体霸权、舆论霸权，不断对别国进行渗透甚至颠覆。此前，“浙江宣传”发文就曾解读美国影视作品中的“硬汉文化”。所以，美西方国家会禁止向我们出口高端芯片，但从不禁止出口好莱坞大片，因为文化与意识形态的渗透成本最低、隐蔽性最强而效果最好。然而，横空出世的TikTok却用科技与新传播模式，在美西方国家凭借技术与内容优势形成的话语垄断中撕开一个口子，一下子杀入了他们的大本营。以俄乌冲突为例，冲突爆发后的一周，TikTok话题#ukraine视频观看量飙升至171亿次，一年之后这一数字更是达到710亿次。普通士兵通过TikTok拍摄战争、记录战争，政客也将TikTok视作舆论宣传和主导叙事的阵地。移动互联网时代，平台就是话语权，平台优势、渠道优势就是决定性优势。如果TikTok是一家欧美公司，那它流量再大也不会引起任何担心。然而，它不是。因此美西方国家想方设法要把TikTok强取豪夺过去，甚至不惜彻底封杀。英国前首相撒切尔夫人曾说，中国没有什么可怕的，他们可以出口电视机，但他们出口不了电视节目。的确，当我们无法挑战美西方国家强大的话语霸权时，他们对于自己所谓自由、民主、开放、包容的文化何其自信。而一旦我们拥有了一个可以与之匹敌的信息传播平台，承载着“电视节目”，对他们在国际传播上的绝对优势发起挑战时，那些他们所谓的自信就会产生动摇，转而露出最原始的“獠牙”以及嗜血贪婪的本性。这也是美西方国家如此恐惧、着急封杀TikTok的一个更深层次原因。不过，这也提醒我们，世界传播体系并非总是一成不变的，新的信息技术让由西方主导的世界话语体系有了重新建构的可能。对于中国来说，拥抱变革、顺应变革、引导变革，或许可以推动世界传播格局朝着一个更加美好的方向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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